1915 《死神与少女》席勒 Death and the Maiden

绘画《死亡与少女》是一件非常个人的作品,它将两个主题联系在一起,并结合了对埃贡·席勒的一生的迷恋:死亡和色情。它显示了两个人物的拥抱,显然是从上方看的,对于Schiele来说,使用这种奇怪的视角一点都也不奇怪。他们绝望地互相依靠。痛苦地意识到他们爱情的终结和绝望。他们躺在皱巴巴的白色床单上,在爱情的时光之前,他们的最后居所永远消失了,同时又增添了令人震惊的淫荡感,使我们想起了墓葬的裹尸布。背景是一个无法辨认的空间,一个用泥土和铁锈色涂上的荒凉景观。

死亡是一个与Schiele的其他男性人物或自画像不太相似的人,如果没有标题的帮助,我们甚至无法猜测这代表了死亡。红头发的女人用长长的胳膊紧紧地抱着他,把头放在他的胸口上。她一点也不害怕他那无穷无尽的黑色裹尸布。她搂着他,好像他是爱自己一样,但是,她的手并没有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,它们分开了,弯曲的手指抚摸着自己。我们可以通过他们的手势和面部表情感觉到他们不可避免的分离,同时,他们的拥抱被时间冻结,人物感到僵硬和一动不动,就好像已经发生了严酷的死神并将他们束缚在永恒的怀抱中。

不可能不将绘画中的人物与Schiele的个人生活相提并论。死亡的身影类似于Schiele,我们都知道他在绘画甚至拍自己的照片时毫不犹豫,然后那个红头发的女人显然就是Wally。为了更好地了解这幅画背后的象征意义,我们需要了解当年席勒生活中发生的事情。1915年6月,他与伊迪丝·哈姆斯(Edith Harms)结婚,她是一个害羞纯洁的邻家女孩。但是首先,他需要和他的情人瓦利·诺伊兹(Wally Neuzil)分手,她不仅在臭名昭著的诺伊伦巴赫事件中为他提供了支持,而且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她也是将他介绍给伊迪丝(Edith)的帮凶。

在最后一次见到沃利之后,埃贡给她写了一封信,信中他提议他们每年夏天一起度过一个假期,没有伊迪丝。这是沃利无法同意的。也许她不是一个适合做妻子的女人,但她也不是没有标准或没有毅力的。在那儿,埃贡抽着香烟,坐在他经常来玩台球的艾希伯格咖啡厅的一张小桌子旁,两个恋人在告别。埃贡黑眼睛凝视着她,一言不发。她很失望,但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伤心,至少乍一看没有,但可以肯定的是,这种分离一定使她在孤独和沉思的时刻痛苦不已,这些时刻催生了诸如此类的画作。

如果我们假设那幅画确实显示了埃贡和沃利,那么就会出现一个问题:为什么他选择将自己描绘成死亡的化身?他选择以Wally结尾,所以为什么要为结局哀悼呢?难道死亡不应该是一个占有欲强,不屈不挠的人,在冷酷而致命的拥抱中窒息可怜的脆弱少女吗?席勒在画中的拥抱似乎充满了关怀,他的目光充满了悲伤。

在视觉上,两个恋人的主题以装饰背景为背景,让人想起·克里姆特(Gustav Klimt)的《吻》(The Kiss)(1907)和奥斯卡·科科施卡(Oskar Kokoschka)的1914年的《风的新娘(或暴风雨)》。尽管构图相似,Schiele的绘画风格与他的维也纳怪异人物大相径庭。克里姆特的画作展现了一对情侣的吻,并散发着性感和美丽,背景充满生机和装饰性。这是一幅战前创作的画,它充满了恐怖和变化。在某种程度上,科科奇卡的绘画与希勒的绘画更相似,但两者的整体效果却大相径庭。两者都在悲伤的怀抱中展现了注定的恋人,以及奇怪的,略微扭曲的背景,但是科科奇卡的绘画充满了旋风,笔触既紧张又充满活力,空间充满生机,不呼吸,但尖叫。Schiele的绘画表现出静止,刚度,瞬间发生的变化,微风停止,并且周围的空间显得沉重,泥泞和静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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